写给十四岁儿子关于中国要民主观点的一封信

亲爱的儿子:

很惭愧,爸爸一直忙于自己的工作,对你关心很少。昨日接到你妈妈电话告知,因为你自己勇敢的“玻璃窗力学实验”,导致小手臂受伤,且自己能够沉着有序的去了医院,缝了十几针,真勇敢。听闻之后,爸爸晚上也临时从外地赶回家看你,见到了十四岁的你那个1米八多高个英俊铮铮男子汉形象,心理十分欣慰。

今天早上,你与爸爸的一席话,突然让爸爸“胆战心惊”。我记得我们父子俩在近二年内几乎就没有发生过争议了,一直都是在家庭民主化对话氛围中进行沟通的:2019年5月你突然对基督教感兴趣时,我们之间就此进行的多轮讨论与沟通是和平的;2020年初新冠疫情国内正处爆发高潮期时,我们之间就带口罩、自我隔离等措施采取的系列讨论与沟通是和平的;哪怕是半个多月之前,我们之间针对加勒比地区经济发展对策以及当前全球经济发展趋势特点,进行二个小时公开讨论时,还是和平友好气氛的。

但是在今天早上我们的对话中,你突然谈到“中国不能一党制需要多党制,中国不要独裁需要民主”时,我们之间引发了短暂的剧烈争辩。你还从“民主”谈到“派系斗争”,从“派系利益”谈到“派系会导致利益高度垄断与集中”。我说“近十年中国改革开发与建设取得了很大进展”,你就说“凭什么可以证明其它党政就不能取得这样的成效?”我说“近十年中国治理腐败取得很大成效”,你就说“凭什么证明以前比现在要腐败?”

我哑口无言,我知道我此时是无法说服你的,尤其是无法去说服一个没有经社会历练且心灵十分干净少年的。因为对你来说,再复杂的事,对于后知后觉来说都是简单的;对一个从未涉及到与腐败打过交道的生活来说,是区分不出严重腐败与轻微腐败对自己生活之影响相差是有多大的,对一个几乎没挨过饿孩子来说是不会知道吃饱是何等重要的。从这里,我仿佛看到了阿拉伯之春是如何点燃的,看到香港的青春之乱是如何萌芽的,看到台湾年青一代民主独立化思潮是为何如此蓬勃发展的;当然也看到了当前国际国内情势下,中美剧烈博弈中美国采取【只打击共产党政权,而不以中国人民为敌的】的宣传攻势的可怕力量,企图从内部瓦解中国的战斗的来势汹汹:二十天时间,一个思想健全的孩子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网络媒体的洗礼,就导致了相对如此反差的思想认知。

短暂争论完之后,妈妈陪你去医院换药,爸爸我怏怏不乐返回到了我的工作基地。一路上我思绪万千,我看到了仿佛一颗中国少年之心的简单、善良与正义,正在可能被蛊惑走向愤世嫉俗,并被感染严重“青春民主思潮综合征”的另一条人生之路。说真的,爸爸为此时陷入这样思想观倾向儿子深深担忧。爸爸鉴于工作原因,一直远离你身边成长,平常无法有更多时间与你理性探讨;故写下此公开信,真心希望与你心平气和的探讨你目前所关注问题的思考,希望得到你的互动反馈,希望你在今后生活中能理性面对、发现和感受事实与问题的真相,希望你在海纳百川各种新潮观点之时而不受这些新潮观点的左右与控制,成为观点的主人而不是观点的奴隶;同时也希望与身同感受的天下父母共同分享这种对年少子女思想受到蛊惑的担心。

首先我们谈谈民主与独裁

以家庭民主为例,如果讨论今天晚上我们一家选择在哪个餐馆吃饭,采取家庭民主协商的模式,是比较合适的;但如果是针对你每天该上什么补习班、该学习哪些特长时,你认为进行民主讨论合适吗?就以昨天中午你的勇敢 “玻璃窗力学实验”为例,姥姥以前提醒过你在玻璃窗子上不能用力,按照民主决策,你是一票对一票,但是你的决策导致受伤缝十几针,这样的民主决策有意义吗?如果哪天你成家了想在外地生活,而你、妈妈、姥姥、爸爸通过民主决策,你同意,妈妈和姥姥反对,爸爸弃权,这样的民主决策你能遵循吗?

民主并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在很多问题上,民主决策是无效的、甚至是反动的。在上述三种不合适家庭民主投票决策的典型现象中:第一种关于孩子上不上补习班之所以无法进行民主决策,与民主投票无关,是由家庭条件、孩子潜能、孩子喜好等因素所决定的,只需综合评估决策执行就可;第二种关于“玻璃窗力学实验”之所以无法进行民主决策,与民主投票无关,是由玻璃窗受力破坏特性技术规律所确定的,按照科学技术知识逻辑执行就可;第三种关于孩子成年之后是否该住在父母身边,与民主投票无关,是因为特定群体不能针对非群体利益来进行民主投票,否则就是造成更大的不平等——聚众压人。

国家民主也是如此,但是鉴于你社会经验缺乏,我无法来说服你;但是有些简单事实,你是否可以去举一反三。以利比亚为例,在阿拉伯之春发生之前,卡扎菲独裁时代的老百姓生活基本是富足的、安全的、稳定的;在西方国家主导下进行民主改造之后的利比亚,进入到了天堂吗?不是,你可以从网上了解一下,非但没有进入天堂,反而是陷入了地狱。

中国更是如此,之所以在中国没法采取多党制的而只能采取一党制,就类似于是否通过家庭民主投票你是否要参加多少补习班、特长班一样,那是由中华民族的历史与文化背景条件、现实国内、国际环境条件等所决定的,无法去通过民主投票来选定合适不合适、应该不应该。中国一旦采用多党制行,各省的民主投票,就可以针对各个地区所经过的跨省流域——长江黄河实现隔断与分治,跨省的公路、高铁交通会被隔绝,这个不是骇人听闻;在这么大的中国,你可以想象出会出现多少分块、分层面的系列碎片化民主行为:资源的统一优化配置、市场的统一经营、生活与工作的全国性,都将不复存在,再加之中国这些错综复杂的民族问题……

尤其这些针对国家涉及到民族利益、国土安全、中长远利益、资源整体开发等国计民生问题,是可以通过多党制解决的吗?作为民主东塔美国,现在二党非黑即白的民主投票多党制,你说能用来解决中国当前所出现的各种社会棘手问题吗?你自己可以看看,2020全球新冠疫情下,美国等西方民主社会内部,针对疫情严重导致生命大量非正常死亡的漠视态度以及大量甩锅做法,就可以从中管中窥豹。

简单的说,契约是特定人或组织之间达成某种书面化承诺,各自参与者基于这份承诺书兑现自己的行为;契约的实质无关公平与公正,而是强调特定范围内的自私、对等与公开;人类的本性是自私的,在顺境社会,人自私性一般体现为性本善;而在逆境社会,则极易转换为性本恶;在某种意义上说,民主是一种社会性的典型群体契约。

西方民主社会,实质是以契约为根本的小型政府治理模式;西方的契约型政府实质是自私型政府,政府对社会与普遍民众,仅仅承担某种契约范围的有限责任。在2020全球新冠疫情这样严重危害人类的灾难面前,西方所谓的高效契约型治小理政府,只能采取群体免疫等掩耳盗铃的无能行为,实质就是给自己蒙上一块遮羞布罢了。

中国只合适采取一党制,但不是说其不存在问题,也不是说不需求继续更大的改革、创新与发展;但是这种问题存在,与是否需要必然改造为多党制无关,更不能针对一党制可能导致社会的后续独裁性政权,产生过渡紧张与恐慌;再说独裁主义也不是一党制下的唯一产物,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元凶,希特勒独裁政府实际上也是多党民选政府而不是一党制政府;此外在信息智能技术高度发达的条件下,通过技术手段是可以大大化解独裁政府的形成与可能的社会破坏力。

针对中国是否采用一党制还是多党制,归结起来就是每个中国人面临二选一:一是如果中国采取多党制,必然是找死,大家做好了找死的准备没有?这是一条不归路;二是如果一直采用一党制,有可能未来会导致独裁问题,未来可能也会找死,但是还是有巨大希望去化解这场风险的。所以,儿子你可以静下来思考一下,中国是要选择“转型多党制且现在就可确定就是去作死的道路” 好,还是选择“维系现在一党制的社会安康但未来可能面对巨大风险的道路” 好。我想结论是明确的,之所以你会产生在中国采取多党制会比一党制好的认知,是因为你根本对中国采取多党制之后的不可逆的破坏性一无所知,但是中国当前在这条社会发展道路上再也没有机会去试错了。作为一个有着清醒判断的父亲有必要明确的提醒你,中国未来几十年就是由你们这群少年去发扬光大的,中国少年(思想)强,中国则强。

其次关于社会派系与派系利益

整体社会存在各种各样的群体,这些群体本质就是派系;针对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干部性质等的阶层派系,针对不同部门之间(农业部门与水利部门、水利部门与环保部门)的行业派系,针对不同区域之间(长江源头与长江尾所处省域)的地域派系,针对不同专业之间(建设与监理)的技术派系等。当然,基于特定的领导人、家族、跨国公司与财团等的一致关注所支持特定群体发展出的整体利益体系,也都是属于派系利益范畴。

社会派系与派系利益,不是贬义词,还是中性词,类似人类的“排便”一样,它不是人类生活的贬义词,我们每个人总是处在特定的派系与派系利益体中。但是为什么普通百姓一谈到具体派系与派系利益时,往往会在特定群体中产生共振,引起群体共愤的舆情态势,是因为:一是大家往往对自己所处派系与派系利益,本身就没有认知,或者是说对这个已经熟视无睹了,比如儿子你对自己在所读中学所获得的价值就远远超出绝大部分中国中学所能给予的派系利益,就属于此类;二是往往会牵强附会的将自己所处的不公与毫不相干的派系利益混为一谈;三是将派系利益与公平、公正混为一谈,要知道人生有五个天生不平等——时代、地域、家庭、天资与机缘,比如儿子你与在老家的表弟们相比,差距又是多大,都是同一个姥姥的孙子,那你说公平吗?

针对社会派系与派系利益的另外一个大误区就是,往往把派系中的小利益与大利益混为一谈:不管什么派系,其小利益基本都是社会分工下经济性价值体现的产物;比如,虽然设计师、程序员、律师分属不同派系群体,其基本利益会有较大的差距,但基本都是参照劳动力价值贡献原理所兑换的,这种差异性是社会的合理现象。但是不同派系中的大利益,则实际是代理人利益,代理人利益本质是群体社会的存量利益,名义利益,实质与群体的个体利益无多大直接关联。所谓上层派系利益的转移与分配,本质是大利益代理人的转移,大利益板块的调整,与普通老百姓无关,大利益的转移本质不会带来小利益的必然改变。类似一个企业中,不管公司股东怎么变,对大部分公司员工来说,还是按既定框架上班拿薪水。

派系与派系利益的博弈,肯定会影响一很小部分特定派系精英分子的利益,这就是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实写照;但这个与普通老百姓无关,如果谁因为派系斗争影响到了巨大利益,那肯定是他以前就获得过非正常的派系利益;这些人被影响就是一种正常的社会博弈,上升不到要由此去诱发普通老百姓针对此搞个群情公愤的地步;如果这么被操作了,则只能说明有特定少撮阴谋分子在肆意搞事,在利用与挥霍老百姓的善良与无知。

再之谈点关于近十年国家建设与治理进步的一点切身体会

针对“近十年中国改革开发与建设取得了很大进展”的观点,我认为:目前我既不大可能去说服你,实质也是没必要去说服你。基于你现在的社会经历与感受,再怎么说现在都是无法再回到十年前,让你体会到那时的苦与痛;其实我只是想事先告诉你一个待定的“事实”罢了,随着你的逐渐长大、成熟以及历练的丰富,你自然就会评断而知道那些“事实”是不是事实。

你说“凭什么可以证明其它党政就不能取得这样的成效?”这其实是一句废话;就好比当年你所在班级的小学同学,现在说儿子你一样,“凭什么证明那一年你所在小学年级甚至你的学区只有你能考上那所全国重点中学?”你现在能证明吗?我看你是无法证明的:一方面现在大家都回不到过去,再进行那种对比验证;另一方那时绝大多数同学都没有去参加这种选拔,而且有些同学也进入到了其他重点中学,所取得的成绩可能并不比你差,甚至会更好,既然都没有去测试,就无所谓能不能。实质是,那时很多同学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能力和资格去参加这种选拔的,但你现在能去说服具有这样思想的同学吗?

针对“近十年中国治理腐败取得很大成效”的观点,我同样也是无法去说服你的,与上述要去说服你关于“近十年中国改革开发与建设取得了很大进展”观点是异曲同工的。但是针对这点,我有一点体会,可能对你会有些促动:你妈妈是不是从小一直就跟你说,“你爸爸是下岗的,家里穷,咱们家要节省点,你应该还记忆尤新吧”;妈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2010年起爸爸全职开展自主创业,一直到2015年下半年,爸爸没拿一分钱工资回家,而且竭尽所能的投尽自己的资金。儿子你知道,目前正在被市场认可为世界先进的爸爸参与研究的核心技术产品,在八年前其实就已经研究出来,你知道那时市场有些人叫嚣说:“博士,你技术再先进有什么鸟用,我项目不采用你的技术,哪怕我的项目烂掉了就怎样?”,你想那时相关社会风气是何等的恶劣;经过近十年的社会治理,社会对科技的认可度已经有了巨大提升,虽然还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对于我们这些踏实从事原创科技产业化的工作者来说,确实已经看到了希望。

最后谈点关于体验与说服

人类个体的本质是现时动物+体验式动物:现时的感受远远大于历史的感受与未来的感受;经历过的体验式感受远远大于想象的间接感受;表象简单的间接感受远远大于复杂内在的间接感受。

就类似你曾经想说服妈妈减肥、姥姥改变过分节俭生活习惯一样,如果妈妈自己没有没有减肥的内在体验需求驱动,姥姥不经过一场病不知道过分节俭生活会导致生病体验,你是无法去说服她们俩的。

就类似一些纯属臆想的不好之事,但只要是简单易懂,一旦与特定事件相关联,一旦被不停的层层演绎与宣教,于是也就变成了十恶不赦;比如,俄罗斯修改了新宪法——>普京总统历史任期再次充零-2024年普通总统可以再次当选二任共16年总统——>普京总统是在搞终生制——>历史苏联是搞终生制的独裁主义——>普京总统是在搞苏联式的独裁主义——>苏联有终身制最高领导人在搞独裁主义损害苏联人民利益——>普京总统是在搞独裁损害俄罗斯人民利益……

就类似某个社会发展历史阶段,在严重挑战中付出极大努力而获得了巨大贡献,但一旦成为历史,大家就认为它就理所当然了,成了是乎谁都是可以做的;类似我说“近十年中国改革开发与建设取得了很大进展”,你就说“凭什么可以证明其它党政就不能取得这样的成效?”一样,就是这种思维的体现。

就类似某个社会发展历史阶段工作,在取得巨大成绩的同时,也会在衍生出一些小问题;一旦随着这个时期一过,好东西大家接受了,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认为理所当然了;而原来过程中出现的那些小问题,由于新阶段等的客观条件等发生变化,导致逐渐严重与放大;那时的这些小事,反而会发展成为攻击历史阶段作出成绩那个群体的把柄;就类似当前中国外贸经济不好,实质它是中美博弈与2020新冠疫情等综合环境下所出现的必然结果,与中国是否采取多党制、与中国近十年大力改革开发、加大腐败等无实质关联;但是在特定阴谋论者的蛊惑下,就会将这一切问题转嫁到“近十年中国国内政治发展等所导致的背景”,严重歪曲中国所面临外贸经营困境的实质。

因此,基于以上思维的认知逻辑,就可以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是容易被洗脑的:一是在当前社会大背景下,社会情势极为复杂,2020新冠疫情与中美博弈交替影响,国内矛盾开始逐渐爆发,相关派系利益体借机偷天换日,严重扰乱是非;二是广大老百姓生活不太不好过,大家心理都有情绪,而且这种情绪都很难找到特定的宣泄对象;三是舆论造势者针对被蛊惑者来说,首先在表象上是一定会迎合你的,普通百姓中极易对此形成共鸣,就很容易转移到设局者所设定的特定代表人物或阶层,尤其是名义上具有独裁性的政党或最高领导者,更容易上升为一切矛盾的焦点。儿子,这也是我大概能想象到你这样淳朴少年,在这样的社会舆论热潮中,之所以思想沦陷如此之快的根本原因所在。

以上是爸爸的一点心得,希望对儿子你有所启发,欢迎你书面回复交流你的想法与心得。祝儿子健康快乐成长,成为一个自爱、自尊与自强的中国少年。

爸爸

2020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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